到夜色渐深困意涌上,薛铖便搂着溯辞相依而眠,一夜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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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荀得知薛铖苏醒的消息后,气得不轻,就差指着祁振的鼻子骂废物。祁振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跗骨之毒无药可解,薛铖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醒过来?!
但面对段荀的盛怒,祁振不敢辩驳,只能打包票道:“大人稍安勿躁,这回是我大意了,下一次我必取他首级前来见大人。”
段荀十分不耐地摆摆手,三两句将祁振打发走,心里盘算起该如何对付薛铖。
祁振未必靠得住,还得有别的稳妥法子才好。
仔细回想薛铖到远安城至今做的所有事,段荀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压根没能拦住他。先是粮饷一事被捏住了把柄,而后招兵之事他的确暗中打点过,拦了不少欲应征之人,但兵马营几乎每日都有新兵,查起来都是什么穷乡僻壤出来的,令人匪夷所思。再到铸兵器一事,原以为能令薛铖知难而退,但谁知人竟然连工匠都请好了,有模有样地开了工。
做法和结果背道而驰,令段荀心生忐忑。他思量了片刻,立刻召集心腹,商讨到底该如何对付薛铖。
这些府衙官员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大半个时辰,仍旧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衙门师爷献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