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岁月和当年那场几乎要了命的劫数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与当年几乎判若两人,但即便如此,严令入城后还是有不少年长之人认出了他,面露惊疑之色。而严令虽然瘫痪,但这幅嗓子依然洪亮,从城门到官署这一路,他高声呼和,将当年段荀所做之事一一道来,声音饱含哀恸与愤恨。
魏狄刻意放慢脚步,让严令得以将此事完完整整说清楚、甚至反复说了好几遍,引得城中百姓跟随严令一路走来,从最初的好奇到后来的愤怒,纷纷嚷着要给严令讨个说法。后来还有严令当年亲友哭倒在板车旁,更激起群情激奋。
待一行人抵达官署时,几乎引来了半城百姓,不少人撸着袖子拿着木棍锄头等,一边嚷着要段荀给说法,一边往官署内推搡着涌去。
魏狄坐在马上不动如山,随行士兵立在官署门外,丝毫没有要阻拦百姓的意思。
看门的衙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边硬着头皮威吓百姓,一边差人去请段荀。
内堂正给季舒城洗脑的段荀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此刻听衙役慌张来报,只当有人闹事未曾多想,顿时苦着脸对季舒城道:“大人,西南民风彪悍,多有刁民聚众闹事,让大人见效了。”说着起身对衙役厉喝道:“这点小事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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