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厨房里拐了个弯儿,将昨晚泡发的一扎干菜切成碎末,又舀了一点面,慢慢用筷子打的似散非散搁到水里,弄了个疙瘩菜粥热着,便去趁这个空档喂鸡鸭。
东屋的动静渐渐低下去,不多时江志披着一身乡下不多见的长衫出来,冲胭脂招了招手。然而不等他开口,胭脂就面无表情又语速飞快的说道:“饭我已经做上了,鸡鸭也喂过了,等会儿便去捡柴火,且叫她不必再费力喊叫。”
江志面上就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被女儿的态度弄的恼羞成怒,面露不虞的道:“她再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如今她怀了身子,你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瞧?”
这个驴脾气,真跟死了的她一模一样,何曾有过一点温柔小意的样子?
话音未落,隋氏就已经在里头娇滴滴的咳嗽了声,仿佛十分弱不禁风似的劝道:“当家的,快别这么说孩子,倒叫我心里难受。”
一强一弱对比鲜明,江志越发不忿,指着胭脂呵斥道:“听听,你自己听听!”
胭脂忽灿然一笑,“可不听见了么?哪一日不听个十遍八遍的,只她老人家从进门就难受,一直到如今,想是大病,还是趁早治治罢。”
说完,也不管气的倒仰的江志,去厨房胡乱喝了碗疙瘩汤,背上竹筐就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