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扑通一声坐地上了,带起了满地的尘烟,呛得卢斯差点咳嗽出声。
“哎哟,老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孩子还小,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啊?”
“栓柱啊,还不过来劝劝你二大妈,看给她气……”
婆子大娘又凑过来劝了,还有人对着卢斯说嘴,卢斯嗷的就是一嗓子,他虽然十三了,但这身体现在还没变声,尖锐的童声刺得这些说嘴的婆子,刚被吓哭的孩子们,都是一愣。
“老叔啊,婶子大妈,叔叔伯伯啊!我二伯不让我活啊!我爹刚死,他就要让我们家断根绝嗣啊!”
“你这小……”
卢斯又是“嗷”一嗓子,恰好打断了孙氏的话,她还让自己口水呛到了,这么一看倒是有点心虚的感觉了:“我爹才刚死啊!热孝还没出啊!!!二伯就让我们一家死绝了啊!”
卢斯是边哭边磕头啊,他没眼泪,但是会嚎,磕个头抹个眼泪,还披头散发的,偶尔露一下自己擦红的眼睛,那就足够了。
卢家村的寻常老百姓们,是真没见过这种阵势。大昱的礼教并不十分严苛,官员见皇帝,不是大小朝会,那都不用行跪礼的。老百姓见官若不是当堂问案,也是不用跪的,要是活过六十了,官员还得反过来给老百姓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