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您现在跟我在这件事上,辩来辩去,其实就挺能说明问题了。”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景大人并没有气急败坏,甚至连愤怒都没多少,真要说,反而是好奇多些,这再不能说明问题,那就怪了。
“而且,从您对三个儿子的做派看,即便是对小公子景怡,也说不上是宠爱。前两个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后一个是彻底撒手不管,无论哪种方式,都是非常不过心的。或者说……您对前两个儿子能下那么大力气,是因为您工作还不忙吧?所谓下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可是景怡……那时候您已经到京城任职了吧?”
景大人再次沉默,再开口,一开始说的却是仿佛与景怡无关的话:“七天前的夜里,老夫正在户部办公——边关的仗是早就打完了,去年的秋粮也早就收齐了,别人没事了,我们户部的事情却依旧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国库这些年,颇有些只出不进的意思啊。后来,有个杂役进来给老夫倒茶,一边倒,一边问老夫……”
“老大人,您这是第几天在这熬夜办公了啊?”
那时候景大人刚拨算盘算完一个数,喝了口热茶缓了缓,头都没抬的下意识答道:“没算过,中秋之后就在这了。”
“您这可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