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远,楚璃听不出姑姑说了什么,不久后但听宴尔哑着嗓音嘶喊:“撤!”
良久,才听见马蹄声远去的声响。
沓杂而低落。
楚璃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失力地往后倒退半步,紧攥手中的银筷,也稍稍地缓了些。
谢谢你姑姑……
城是那个城,人还是那些人。
天下,却是上官烨的天下了。
除夕将至,尽管上官烨令人布置彩绸,让戏班子出力彩排节目,还从宫外搜罗民间艺人,各种新颖花式换着样儿地来,风风火火放权礼部,力图让今年的除夕格外有看点与意义。
宫内宫外对朝廷纷纷响应,热烙烙地开始忙了起来,但这些喜庆,并未传进怡凤宫半分。
怡凤宫内,死气沉沉。
楚璃换上昔日常服,走进怡凤宫大殿。
阿年一步紧似一步地跟在身后,时刻保持恒定的半步之距,生怕她会突然想不开似的。
“听宫中的奴婢说,肃王常来怡凤宫,”阿年轻声说道:“他常常一坐,便是大半个时辰,奴才想,肃王大概是受人蒙蔽了,才会对殿下做出那种事,所以才会自责不己,来这儿久坐,算是对殿下表达羞愧之意吧。”
“我觉得他有难言之瘾,如果他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