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声说,“这是最重要的环节,别做声。”
“这是要干嘛?”
一群人就都虔诚地注视着师霁调匀呼吸,把镊子伸入通道,在内镜画面可以清晰看到,刚被锯掉一块的骨头渐渐被接近,被碰触,然后……
不轻不重地一推,已经被削薄了一大部分的颧骨肉眼可见地弯折了一段,折了——但没有断,这画面让光头的脸部再度难受地扭曲起来,“噫————”
他又害怕又忍不住要看,“这是在干嘛?”
“青枝骨折。”胡悦说,“就是形容这种状态——就像是你的鼻子,被打折了,但没有断,如果不对好矫正的话,之后它就会这么歪着长起来。”
这解释通俗易懂,在光头的生活中想必也很常见,他‘哦’了一声,很惊悚,“那个骨头……就这么一推就折了?”
“削了这么多,就是轻轻一推就会折的。”胡悦说,“这一推全靠手感,推少了角度不好,推多了可能会把骨头推断,手术效果就在这一推上——”
不是作伪,她声音里充满了对先达者的钦佩,这情绪并未因她和师霁如今的处境,微妙的关系而减色,是一名医生对另一名医生的赞赏,“师主任刚才那一推,就是他之所以成为名医的原因。”
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