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胡悦喝了口苏打水,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束带可能会移位,后果可轻可重。”
“重的话,会死吗?”年先生突然问。
这一问,问得突然,但胡悦并不吃惊。“运气非常不好的话,可能会。”
“我死了,你觉得他们会后悔吗?”
年先生又切一块牛肉,和菜叶子拌在一起吃,好肉在嘴里嚼嚼就化了,但他却一直咀嚼,他盯着盘子很久,抬起头迷茫地问胡悦,“会吗?……我觉得不会。”
“……”
是不是每个肥胖症患者背后,都有类似的故事,体重不过是失控人生的表示,胡悦满口的苦涩,青柠苏打水的回味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不会。”最终,她轻声说,“恐怕你父母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对你的伤害,在心里,这一切全是你缺乏自控能力的错。我建议你们在做手术以前,还是找个诊所做一下心理咨询——你看,如果要死得有价值,至少也该让他们明白谁该感到愧疚,对不对?”
这话说得荒腔走板,被传出去她真的就死定了,年先生自己都失笑,“愧疚有用吗?他们不会愧疚的。”
他对自己的家人倒是看得清楚,胡悦也无言以对,只能礼貌微笑,她的意大利面到了,她搅了又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