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管你的医生联系不上,明早才能来,住院总也就只能给您治一下过敏了’,理是这个理,可见不到人,这股情绪就一直没发泄出来,病人这要是先看到胡悦,这会儿也许就仇恨胡悦了,但胡悦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她哭到五点多才刚刚睡着,七点多醒来看到常医生,起来就要撕他的脸,“你给我吃什么安眠药,给我吃什么安眠药!我要你的脸也变得和我一样!你这个庸医!我要告你,我要投诉!”
常医生哪里搪得牢一个愤怒的本地中年妇女?三两下就狼狈地逃出来,“那你去告好了,过敏史你不写,我哪里晓得你青霉素过敏?”
病房里有人摔了东西,“我老公已经赶过来了,你等着好了,我们十六院有关系的好吧,差一点我就死掉了好吧!”
胡悦和晴晴都站在走廊另一角,远远地伸长脖子看热闹,晴晴拉一下胡悦的衣袖,“看吧,昨晚就叫你别去看她了,你不去看,就和你没关系,你去看了搞不好就成你的事了。”
去看了,倒也未必就是她的事,但要和愤怒的患者讲道理终究是难,可能要撇清这麻烦也就不那么容易了。胡悦嗯了一声,“她真有关系啊?”
“谁知道?”是本地口音,晴晴所以也就推测得保守,撇撇嘴,“算了算了,我们赶紧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