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空出的一行,被刻上了详细的生卒年月,连原本日益模糊的另一行文字,一起也被重新镂过烫金,又立在了坟前。
师家在a市毕竟是曾体面过的,就是坟墓都比别家要气派一点,在这一片独占了一排,老院长夫妻合葬墓两侧,是师霁、师雩二人父母的墓穴,再往两侧,还有两个空坟,其中一个连照片名字都有了,只没有卒年,一个年轻人冲着镜头肆意地笑着,是师雩——还有一个,墓碑上镌了一个师字,照片还没上去,这应该是师霁给自己留的地方了。
新坟入葬,旧坟顺势也请人修缮一番,几个亲友在几个墓碑前都拜过了,又不免握着师霁说些唏嘘的话,终究是隆冬腊月,外面也不便久待,大家草草祭拜一番,便各自走去停车场,刘阿姨叫师霁去殡仪馆拿东西付钱开票,骆总不愿再进殡仪馆,胡悦就在外面陪她,两个人都冻得说不出话,骆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摇摇头,“没电了,天气太冷,掉电真快。”
他们今天是租了车的,胡悦带她慢慢走向停车场,两人走了一会儿,她不禁回头看看公墓,骆总也跟着看了一眼,“daniel情绪倒一直很冷静。”
确实,除了老院长刚过世那片刻光景,师霁一直非常冷静自持,不说漠然,但情绪极为内敛,看不出太多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