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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几岁的时候想不到吗?”
“好吧,二十六岁的时候也一样想不到。”胡悦笑了,他的哏逗得好,“太无常了,人生,真是——”
在葬礼过后,这是常见的感慨,师霁是这样想的,他也这样说了,“看到人死的时候,大概都是这样想的,人都很健忘的,过一段时间,就又都忘掉了。”
“也有些人是忘不了的。”胡悦幽幽地说,但很快语气又稍微振作了一点,关心他,“老院长……你还行吧?”
故地重游,又见到了亲人的心血之作,她一路都在陪他纾解,他知道,她隐约的担心他也听出来了,师霁摇摇头,“其实很坦然,准备得太久了,这和突然辞世不一样。”
沉重也仍有,但并不悲痛,失去就像是一个空空的洞,余下的就是这样的感慨,师霁告诉她,“谁也说不清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看不到另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这就是生活的真相,只是平时我们都假装不知道而已。”
假装能掌控什么,能拥有什么,能改变什么,不遗忘掉真相,该怎么生活下去?他们的工作,归根结底,难道不正是在描绘着这一层心知肚明的伪装?见多了更能明白,其实这一切,也不过都是飞蛾扑火的假装。
“再说下去,没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