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上完香,等纸钱烧完了,袁苏明累得扶着大腿喘气,下台阶时腿都在颤抖,表情却很满足,他呼哧呼哧地说,“没有,一个陌生人,回来做什么?我没有回来的身份。”
“其实,照料老爷子生活的刘阿姨什么都不知道,你假扮成当年的学生的话……”胡悦讲。
袁苏明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怎么和祖父说的,如果……祖父深信是我做的这一切呢?”
是啊,如果连老爷子的‘他这些年过得很苦’,都是被欺骗的产物呢?这两兄弟对事实的叙述,现在回来复盘,关于案发现场,都说当时只有三个人,艺人行凶、一人被害、一人旁观。事实真相,现在只有行凶者和旁观者心里清楚,别人的观点,也有可能是被误导,毕竟这两兄弟都不可小视。袁苏明的顾虑似乎也不无道理,如果师雩真的说服了家人,很可能他的出现,会被老爷子认定是让师雩恢复身份的契机,可能性不大,但这个险他不能冒。
“其实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你也没有怎么骗我。”胡悦说,他们一起顺着刚发出新叶的行道树往停车场走,北方的春天来得很晚,冬日的萧瑟尚未完全褪去。“人没有根就没有真正的自我,离开了a市,用了新的名字,从那天起,你就不算真正地活着。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