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仔细地审视着这张安详的面孔,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做完手术,填充还没开始血肿,这正是最接近最终效果的一刻,袁苏明的脸经过修复,和师——师医生,几乎一模一样。就如同她想得一样,师雩的确是个极有天分的医生,12年前,他为自己设计的整容蓝图,正是12年以后的师霁,应有的模样。
而她的手艺也并不差,袁苏明要的效果,她也分毫不差地予以还原,他被削去的骨骼,未留照片,但她以师雩的面部为参照,设计的构件尺寸,确实和他吻合。这是她独立执刀的第一台大手术,这样的效果,堪称完美。
她做到了。
“给他拍照。”她说,无视眼前的虚影,在耳边低语的轻声,“手术单遮盖好,稍后要给压力包扎的,现在开始切除赘皮。”
这是个相对简单的手术,似乎因此幻觉也显得更严重,她做过的那么多噩梦,受过的苦,放不下的心结,全都回到身边,母亲的血泊环绕着她,这是她放不开的画面,其实,她也只看过一眼照片,更多的是基于文字叙述的想象,这是她跨不过的心魔。
手术刀从空荡荡的皮肤中划过,划不去一张张重叠的笑脸,师霁还是师雩?她分不清,高傲的、冷淡的、愤世嫉俗的,他很少开朗大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