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淡淡地说。“义不容辞。”
“对!”
旁观者中,有人禁不住激动地轻喊,望着师雩的表情,充满了崇敬,“力所能及处,义不容辞!”
对医生来说,这句话,岂非就是他们信条?
一个待罪之身的嫌疑人,同时也是拯救者,而一个一身正气的警察,同时却也被嫌疑人拯救,这强烈的对比、人性的光辉,让感性的女主持人已红了眼眶,阳光中,白大褂与军绿色的警服形成鲜明对比,他们对视的场景,就像一副油画,而师雩望着这一切,望着张警官,他忽然间感受到轻微的荒谬,有一点想笑。
这,该不会是她送他的临别大礼吧?他想,就和生命中的每一天一样,对将来充满了未知,从前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而现在,师雩不知道胡悦去看的那场庭审,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法官会做出什么判决,而她又还会不会回来。
他从长长的甬道走过,周围泛着白光,脚步声和人生混杂成含糊的背景音,师雩告诉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胡悦并不可能完全任人摆布——这个小女孩子确实是很厉害的,太多事情可以证明,那句话她问得实在尖锐,‘元律师是不是你请来见我的’?今天的事,也可以理解为她小小的回敬:她当然没有聘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