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儿摇头,苦笑道:“若真遇上强人,只怕我们二人的脸还能救大家一救。”
黄医听了摇头叹道,“你这孩子……到底是仁义啊还是太狠了啊?”随时随地都能把自己当货物计算得银几两,他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几个人有这份心境——不是大奸就是大傻。
井旁都是洗衣的妇人,有的妇人嫌洗衣会沾湿衣服,脱得赤膊光腿,黄医带车躲到路边,小童儿提着竹筒跑过去借水,不一会儿他噔噔噔抱着竹筒回来,钻进车里对蟠儿说:“听说樊城的蒋太守回乐城了,你要不要去找他啊?”
黄医到如今都认为他是蒋彪的人。
想起旧主,蟠儿自己也有些消沉,他摇摇头:“……不回。”
童儿看了眼听到蒋彪的名字就脸白的香奴,长长叹了口气。
蟠儿失笑,揉了把他的头发,想起宫中的那几个小童。这些孩子,都在努力长大。
童儿很成熟的说:“我懂,不想回去才对呢。要我说,那种一门心思听主人的话,要生要死都由别人做主的都是傻子。自己做自己的主不更好?”
蟠儿沉吟片刻,柔声道:“因为不放心主人啊。”
童儿听不懂了,跑去找黄医,“他说他不放心主人,这什么毛病?”
黄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