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道他是钢铁雄躯,柔媚心肠,就替他起字北靖,说日后等鲁国安泰了,就放他出去一展抱负。
但少年时的梦想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步步的消磨干净了。不知何时起,冯营与先王渐行渐远,也是从那时起,他和蒋淑开始相看两厌。冯家开始固守。等先王骤然驾崩,国朝陡变,冯营才发现他已经只会一种做事的方法了。
“北靖”一字,再也不让人提起。
就像蒋淑也早就不是既香又清的香莲了。
等冯营终于放松下来,他们才松了口气。
冯甲看到冯营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拿手帕给他慢慢擦着,对冯瑄说,“阿丙太冲动,你进宫去看一看。”
冯瑄点头,“我正打算进去。”
冯宾道,“叫上龚二郎。你们同为太史,昨夜宫中发生巨变,怎么着,你们也该进去看看。”他担心冯瑄一个人进宫又会沦为众矢之的。
冯瑄走到廊下,打算再安抚一下冯丙,却见冯丙不见了,他的从人阿乳被人缚在原地。
阿乳看到他来,磕头道:“请公子责罚小人吧。”
冯瑄问其他人,“四叔呢?”
其他下人不敢答,阿乳抢先道:“小人放了主人,自缚于此,愿替主人领罚。”
冯瑄叹气,亲手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