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漆离对蟠儿说:“先饶了吧。”他说完这句就像没了力气,闭上了眼睛。
蟠儿皱眉,对阿江道:“都赶出去。盯着他们,有犯上的,不问姓名,皆可杀!”
刀压在颈上,刚才有许多道理要教漆离的人这下都没话说了。他们或许可以用情理、道理压制漆离,但并不能真的违背漆离的意思。本以为漆离也该恨这个鲁人,也怀疑他,不料他信这鲁人。
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净。
阿江把阿九也叫来了,蟠儿道:“你二人一人守门,一人守窗,不要让人进来。”
他移近灯烛,把皮裘掀开,解开漆离的衣服,问:“公子身边的人……都不在了吗?”
漆离睁开眼睛,茫然道:“最后二十几人为我断后,应该……”都死了。
蟠儿端详了一阵刀口,道:“公子这样露着伤口,只怕必死。我曾经学过医术,公子可敢将性命交在我手中?”
漆离迟钝的转头看他,笑道:“有何不敢?”
蟠儿让阿九去找针,“找不到就回城去取,我房里有。”
阿九抓抓头说:“这里没女人,应该没针吧?我回去取……就要花时间了。”
蟠儿说:“那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