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卿们都到了,济济一殿,个个面色惶惶,左右张望,时而望向殿上昏昏欲睡的大王,时而望向殿前披甲执锐的勇士。
段毛毛突然不想逃了。
大王无能又如何?大王无知又如何?大王给了他一篇可能会要命的文章又如何?
真正怕得要死的是这些人。
他跟着大王,就算千夫所指又如何?今日之后,史上如何说段家不得而知,但一定会有他段青丝一笔!
不是幸臣。
是段侍郎。
幼时读书,过目不忘是练过的。之前已经默诵过几遍,段毛毛一鼓作气,诵得激昂,句句似金击,锵锵有声。
诵到最后,他自己都给感动了,感觉得到整座大殿的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他,更添气势。于是哀伤时,他泪如雨下,愤怒时,他杀气腾腾。
读完余光一扫,他爷爷已经“晕”过去了,他父亲就赶紧把爷爷给背出去了,跑得那叫一个及时。
一定是怕走晚了被殿上公卿抓住挨打。
最近他也不要回家了,回家一定会被打。
段毛毛读得整座大殿鸦雀无声。
姜旦在上面一点都没感染到这重愈千钧的气氛,继续照着台词往下念:“孤不信,左右,将此人拿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