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虚,差点没站住时,身体被人扶了下。
宓时晏把他扶到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过年安手中的缴费单:“你坐着,我去缴。”
“不用。”年安将脸埋在手掌里,深吸一口气,等再抬起头时,眼中方才的紧张与慌乱消失匿迹,替代而之的,是望不到底的寒意,“我出去一趟。”
年安方才出门着急,连眼镜都忘了带,要不是宓时晏走时还记得抓件外套,他就直接穿衬衣跑出来了。
汽车在柏油路上飞驰而过,年安一路都没有开口,因为发烧缘故,脸色微微透着红润,但唇色却是苍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半开的窗户将他发梢吹起,直到走进公安局,才终于停下晃动。
年安脚步很稳,要不是宓时晏亲眼看见年安方才在医院近乎崩溃的模样,根本无法相信前后仅仅只过了一个钟不到。
在警官的带领下,年安见到了正扯着嗓子大喊的年太太,而不远处坐着的,是被用手铐铐住,面带恐惧的年函。
几个月不见,对方比当初圆润的模样瘦了不少,眼窝透着青黑,面黄肌瘦,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模样,反倒透着一股阴沟底的颓靡与阴沉。
“受害者家属来了。”
警官开口打断了年太太的大喊大叫,母子两双双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