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地问年安:“那你们……还会复合吗?”
年安垂着眼睛,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才噙着笑意:“我跟他从没在一起过,谈何而来的复合?”
欧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场婚姻就像一场博弈,从最开始就不纯粹,他没有爱,没有情,除了把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捆绑在一起之外,没有任何属于婚姻该有的东西。
倒是坏的,不该有的,却都有了。
年安和宓时晏就像两条本就不该相交的平行线,硬是因为外界因素被生生捆绑在一起,两极排斥迸射出千万火花,他们针锋相对,相看两相厌。
如今离婚,也不过是让彼此回到最开始的平行轨道上,回到最初彼此的模样。
而他们最初的模样,便是陌生人——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一周后,宓时晏没有回来,年安也没有拖沓,履行了当初对宓时晏的话,直接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讼。律师从他手里拿到诉讼的材料时,看着上面一连串的婚内出轨证据,就连录音都有,忍不住惊叹道:“这要是成功,可以直接让对方净身出户了吧。”
“不用。”年安冷然道,“离婚就行了,我不缺那点东西。”
律师似乎还想说什么,年安淡淡扫了他一眼,顿时所有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