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庆余一口气硬是给憋了下来。得,还得怪张晓强这傻徒弟漏他老底。在一个武馆继承人面前说练武没当导演重要,他是不是傻。
有些气不顺,又都是和谭暮青关系亲近的人,谭庆余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我不是讨厌练武,只是如今的武道精神已经没落,再练又能到哪里?”
在他看来,这是心结,如果不能解开,根骨再合适也练不到巅峰,那他何苦还废那力。
这话有些道理。陶洛想起几个月前自己找工作的经历,她也迷茫过。
“当导演就可以解心结了吗?”
“我想拍一个武侠故事。”谭暮青道,“我曾在家中的藏书里发现过一本手札,说了一位江湖前辈的故事,我想把它拍出来,也许在拍的过程中能悟到什么也说不定。”那故事看的时候荡气回肠,一股想要将之重现的冲动呼之欲出,也不知道戳中了他心中的哪个点,这么多年都没消下去。
靠拍片子悟道?陶洛想,不愧是一家人,这和谭暮青“演戏悟道”的理论有多少区别?再一想到藏书楼中的手札,她的脸黑了。
为什么又是手札。她当年就是因为一本手札入了神。破碎虚空到此,离乡背井的,也不知道值不值当。
这么想着,对谭庆余不免起了同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