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和许修竹喝过之后才擦的。
别人喝过了那酒瓶上有口水,何钰是他拜过把子的兄弟,喝没关系,周浩然与许修竹不行。
他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全程都是何钰与周、许二人周旋,许是何钰的光芒太甚,将他彻底遮盖下来,反倒叫他松了一口气。
不善交际的人若是多嘴,只怕又要冷场。
倒是何钰,自来熟似的,跟谁都能成为朋友,又只是表面。
介于两者之间,即便私底下有仇,他依旧能愉快的跟周浩然许修竹坐在一起喝酒。
顾晏生也能,不过他还是老样子,仿佛独自拥有一座山,一片水似的,跟众人隔离,旁人无法融入到其中。
只有何钰,临门一脚就能进去,临门一脚再出来,来去自如。
那酒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太苦,对于顾晏生来说,却是恰到好处,没尝出太多味道。
他喝完脸上依旧,还是那个模样,没什么表情,也不会过于冷漠。
他是淡,对什么都淡。
天性凉薄。
顾晏生将酒瓶放在桌子上。
新的一轮又要开始,这回是周浩然转,使了很大的力气,险些将木剑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