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由来的对他这模样一阵心疼，她紧紧抓住了许尉的那只手放到唇边轻吻，说道：“不痛不痛，真的不痛，而且之后我会给自己做一枚更好的义眼，绝对比之前的眼睛功能更齐全。”
许尉不说话，还是盯着她左眼的厚厚纱布看，这让程见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可以透过这层纱布看到她下面已经空掉了的眼洞。
心里一慌，她松开许尉的手，低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声说道：“别看了。”
“对不起。”许尉开口时，嗓子哑的就像声带严重受损了一样，程见感觉他现在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难受，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才好。
“我应该保护好你，但我没做到。”
“你怎么这么说？”程见深吸口气，赌气地说道：“世界上就不该有应该这个词，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是我弱小，这和你无关。”
许尉咬紧牙关，生气了，程见都不用听他说什么，就知道自己大概又惹毛了他。
不过这样也好，把气都撒出来，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强，许尉就这脾气，不让他找个地方发泄，估计他能就这样憋到死。
“谁不是靠自己活在末世里的？你在外面见过多少明明沉到泥潭里、却依然顽强生存着的人？女人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