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早已经埋下了种子,我跑向这个人正是绑走我、囚禁我、折磨我的恶魔。可是当他向我走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欣喜和感动,也管不了他如何看待我的出逃。
月光下,身着白色裙子的少女赤脚奔向一身黑色的恶魔。这皎洁的月光啊,见证了多少分分合合、纠缠不休的故事。
很久以后,当我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了解到人质综合征,当加害者向受害者展示出一点怜悯与仁慈,受害者便感激非常,产生了依赖、倾慕。
陆元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猎人,他要得到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猎物完全臣服的心。
他做到了。
从我跑向他的那一刻开始,猎物就失去了逃跑的企图,宁愿活在猎人布置的美丽囚笼。
我双手紧紧环住陆元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眼泪一点一点打湿他的衣服。鲜血沾到他的衣服。感觉他先是身体一僵,继而用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他醇厚的嗓音是最好的安慰。有这些便足够了。
黑白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丝丝猩红点缀其中。这一场孽缘原本在开头就已经写好了血腥的结局。
陆元打横抱起我,把我摁进他宽厚的怀里,踏着坚实的步伐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