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坐在元丽泽的病床边,他睡得很熟,与其说睡得很熟,倒不如说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季薇看他面无血色,向来红润的嘴唇既干涸又黯淡,整个人像只破碎的布偶,病恹恹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她又开始掉眼泪。
这几天用煎熬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季薇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丑的不行,她也没那闲工夫照镜子,其实即使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有多么憔悴。
季薇坐在元丽泽床头,伸出一指颤颤巍巍地靠近他,等快触到他的脸颊时,顿住了。生怕自己这么一戳,他就像是泡泡一样,瞬间破碎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伸手握住了元丽泽没有扎着吊针的左手。他的手一向都很温暖,现下因为失血过多,整只手都冰冷得可怕。
季薇握着他的手,将脸颊凑过去,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手心里。她这几天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每天都不敢合眼,偶尔打个盹也会被噩梦惊醒。
这会儿见元丽泽呼吸均匀,手心因为她的依偎,温度也稍微回升了一些,她紧绷的弦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人一放松,困意也就跟着来了。
温蒂进来时,季薇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睡着了,即使睡着,她和元丽泽的手依然牢牢地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