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有大才,又是忠君厚重,前途不可限量,什么样的爹娘能有状元郎这样的儿,真是好福气。”
真是,好福气。好到被自己本家的人害死的好福气。
穆梓桐停住脚步,眼角低垂,转身,微笑:“刘阁老今日寻晚辈话,不止是想这些吧?”
刘阁老笑了,一把松散的白胡摇摆得十分和蔼:“老臣跟状元郎同朝为官,话的机会多着呢,状元郎不必多虑。”
我多虑吗?穆梓桐保持着最和煦的微笑。
这或许是他们刘家人的天赋,二叔跟三叔合伙害了那么多人,对着他还是一样的微笑,要不是穆管家抢在二叔三叔之前救下他,他也一样要葬身于那样的微笑之中。
再到现在的刘阁老,到现在的穆梓桐。他们刘家人,天生就是这般虚伪啊。
刘阁老仿佛今日特别有兴致找穆梓桐话:“状元郎在宫里忙了几天,家里的爹娘该担心了吧?此刻该回家问候爹娘了吧?”
穆梓桐的脚步停下来。他还敢问候他的爹娘?刘阁老问的好啊。
“刘阁老的对,此事是要同爹娘禀报一下的。”即便我还没有扳倒你们刘家,但是我又进了一步,与刘家的势均力敌上,又多了一分筹码。
刘阁老跟老狐狸一样笑,从笑容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