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该说的场面话他一个字也不省,而某些不可明说的问题他便装聋作哑,绝口不提。
比如这院子里供的究竟是什么大佛,要他堂堂一个郡王爷放下身段去做粗鄙之事?
若说是养在外头的女子,也决计不至于安置在那么穷酸落魄的地方,可要说是什么下贱之人,却也不见得能让郡王爷这么上心,刘刺史思来想去,只能断定里面是位招惹不起的贵人,以后恐怕要多多留神,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半点闪失。
而被他揣在心头翻来覆去掂量轻重的那尊大佛,如今却在城边的官学门口打着转悠。
“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
学子们悠悠的背诵声从中传来,反反复复都是那本《黄帝内经》。
地方官学自然比不上长安太学的教育水平,学生多停留在死记硬背的程度上,而很少有思考和提问的空间,这样培养出来的大夫,大多也就是照着规条看病的书呆子,而很鲜有锐意创新的人才。
唐朝医风多墨守成规,和这样的教育方式自然有分不开的联系,想要培养出灵活变通的人才,恐怕还要从学生的时候抓起。
如此想着,不觉间已转进客栈,他心不在焉,几乎一头磕在门上,幸好被李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