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没说话,淡淡看着那个防爆员走到垃圾箱边,打开垃圾箱锁,把黑色塑料袋拎了出来。
李瓒想,如果是他,他首先不会动那袋子,他会把塑料袋剪开观察清楚里头的情况后再做下一步处置。
想及此处,他耳朵里有一丝极细的撕裂的痛,像缓慢地撕开一张纸。继而,他头痛起来,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鸣叫不止。
李瓒转过身去,手掌猛摁住额头,不动声色地用着力,试图控制。
就在这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小甲将他拉走了。
出了商场,冷风吹过来,李瓒清醒了半点,头仍是一扯一扯地疼,但好歹耳朵不嗡嗡了。
“你没事吧?”小甲问。
“没事儿。”
小甲让他去车里休息会儿。李瓒准备过去,却听见旁边有人说:“梁城卫视的记者上去了。”
他回头望一眼,想一想,又不由自主地进了商场。
这会儿进去,那个防爆员已经脱下了厚厚的防护服。东西拆开了,是一个装了几瓶煤油的塑料箱子,连基本的引线都没有,点火都点不燃,别说爆炸了。
所谓炸弹,不过是虚惊一场的“诈”弹。
一个女记者跟她的同事在一旁进行现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