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闭,嘴唇干白,脸颊冰凉,好似没了温度。一瞬间,所有冰封的知觉回归原位,痛如潮水奔涌,剜心挫骨。他跪在她面前,脊背深深地压弯下去,泪水无声,如落雨般一颗颗砸在她脸上;他身体前后摇晃着,颤抖着,仰起头,面容扭曲而撕裂,他张开口,绝望地嚎哭,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李瓒脱下头盔和防弹衣给宋冉穿牢,用绳子将她的防弹衣捆紧了搂在怀里,出了忏悔室。他沿着墙角冲到楼道口,飞速上楼。
才到第二楼,一个士兵拐进楼道撞见他,大喊一声。
李瓒举枪射击,对方一头倒下。
他扛着宋冉爬上三层,巡逻兵抱着枪闻声冲来。
楼口狭窄,李瓒一枪打死头一个士兵,抵住他的尸体作掩护,迅速一枪打死第二个。后边的队伍举着长枪堵在外头进不来,狭窄的楼道里子弹齐发,尸体打成筛子。僵持之际,二楼又冲上来一群。李瓒夺下尸体手中的机关枪,一脚踹开尸体,猛地往楼梯上一闪。
二楼冲上来的队伍和三楼楼道口的士兵同时开枪,躲闪不及,自伤一大片。
李瓒趁机举枪扫射,楼道里惨叫不断。子弹打光,他扔下机关枪,一手抱起宋冉往四楼跑。
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楼顶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