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他那个向来谁都瞧不上眼、油盐不进的老子每在他身上挥一下,就说:好好跟你叔学学,你们一般大,你就专做猪狗不如的事,看看他都在干什么!
想到这,邵槐脸上谄媚,心里却发狠。
“是笑话。”厉绍棠说话清淡,但总能三言两语就将人万箭穿心,“但大侄子适当收手,这就是另外一种说法,是大度。”
邵槐不甘心,但碰上这么个人,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怪就怪陆繁星这个女人运气太好,几年前是姓宋的帮她兜了一回,现在是姓厉的——
“好吧!看在叔的面子上,这次我就饶了她。”说着,他侧身朝后方看了眼,“但若再有下次,我绝对一不做二不休。”
转身,又是一张笑脸。
厉绍棠从始至终都没露出任何情绪,邵槐觉着在这张冰脸上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所以没过多久就带着他兄弟麻溜滚了。
昏黄路灯下,女人依旧蜷缩在地上不动,显然刚才那一拳着实不轻。
黎洛看得既心焦又心疼,但主子没发话,她也不敢乱动,以两人的情分,主子愿意下车帮她解围已经算是施了大恩大德。
所以,把她丢在这里不管死活也是有可能的。
厉绍棠冷眼看着,突然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