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茂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那留遗言吧!免得真死在手术台上什么都没交待就挂了。”
容言“……”
这老头子说话太他妈难听了,好想拿胶布堵住他的嘴。
厉绍棠面无表情开腔,“李医生,麻烦你先出去,我有些想单独跟容言说。”
“好,但不要太久。”李茂离开前关照,“你需要休息,以你这身体停工个两三年都嫌短。”
厉绍棠笑,好似将生死早就置深度外,“指不定运气,可以一睡不醒。”
李茂恨不得一脚踹上去,“有我在,你想死还真不容易,给你们十分钟交待遗言——”
他走出病房后就站在廊道里抽烟,边抽边看时间,一到十分钟就准备去将容言赶出来。
没想到他挺自觉,已经从里面走出来,就是脸色不太好、白如鬼。
“怎么,你老板给你气受了?”李茂问。
容言似乎还没缓神过来,表情愣愣地,半晌后才说“李医生,你可一定要让他没事,不然我就得失业、喝西北风。”
“哦。”李茂煞有其事地点头,“尽量,如果我不手抖的话应该没问题。”
容言不想继续再待在这个地方,他怕窒息,“我走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