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两人并排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闻着逃不开的消毒水味道,各怀心事,谁都没开口说话。
陆繁星看着急诊室的门怔怔出神,半晌后却不知不觉开口,“我到底有多恨她,只有我自己知道,但……”
“我有多爱她,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从小被她区别对待,连个继女都不如,有时候我会恶毒的想……情愿她死了。”
“但就在刚才,她在我面前倒下时,我又很窝囊的希望她没事,永远不把我当成她女儿也无所谓。”
“呵,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你根本理解不了。”
“……”
“不——”
男人却说“我理解。”
“你怎么可能理解?”陆繁星扭头看他,却见一双微红双眼,后面的话便立刻止住,似乎有点说不下去。
她想起来,其实他跟她一样,他也从小就没母亲。
厉绍棠看着前面,说“那本手札上你说一直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是么?”
“不是。”她想也不想地就反驳,“年少不更事。”
在他看完她那本手札后,这话确实有点站不住脚,她尴尬补充道“当时是想……知道,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心烦!”
厉绍棠侧眸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