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娘的旧人,大多都走了,诸位叔伯还留在原地,这份心意,当得起。”
说起苏星月,六人心里也有些感慨,这六人,都不是当年的重要之人,当年那些管事的,要么也去了,要么也跟了旁人,这六人,当初只在窑厂做事,那时还年轻,还是学徒,本来再熬几年就能当上师傅了,日子就好过了。
谁知出了这样一件天大的事。
满大周的窑厂都散了,风靡数十年的淡描青花,说没就没了。
心中还在感叹,却有一人摇头,头死死的埋在地上,声音满是愧疚。
“真的当不起,小人言语卑微,甚至不敢为当年之之事辩白一二,只是守在原地而已,真的当不起姑娘的感谢。”
苏宓看向说话之人,看不见脸,只看手节粗大,一看便知是常年务农之人。苏宓知道他,刘三石,当初望城的窑厂学徒,那时他虽为学徒,但实际已能出师,就算娘的窑厂散了,但望城为瓷都,他随便都能找到活计。
但是他去务农了,没进其他窑厂。
当年的事太大,这些百姓窑工,他们能如何?窑厂散了,他能舍了轻松的活计转身去务农,这已是十分难得了。
想到此,声音更柔。
“三石叔,您这般,已经十分难得了,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