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染上了白毫,徐太医呆愣片刻,忙跟了上去。
及至回了宅院,屋中暖炉四处,门帘一掩就是暖春,纪宁脱了大毛披风,站在暖炉前散了一身的寒意,回头就瞧见平头小案上小炉温着的药汤。徐太医进来时,纪宁已喝完药,坐在榻上,手腕放在白布之上。
已经等着徐太医来诊脉。
徐太医顿了顿,要是另外一个也这般乖巧就好了,那一个,喝药都得追着才行。
将心中杂念压下,上前,脱鞋坐在纪宁对面,诊脉。
纪宁看着徐太医,突然道:“相较于我,徐太医更亲近他,对么?”徐太医诊脉的手一顿,“何出此言?”纪宁温润的眼是浅浅笑意,“客气为生疏,怒斥才是亲近。”仍旧不徐不缓,全然不在意自己正在跟人比较,还自我断言,落了下乘。
不待徐太医反应,纪宁又道:“这些天,我观军中将士对我似乎很是尊敬,是他所为?”
虽有皇上授命,但军中男儿自来都是强者为尊,纪宁生的太弱,容貌又比女孩儿还精致,军中汉子谁会服他?就当是过来镀金的公子哥罢了。可这几日,竟是真心的追随,周身都是恭敬,一点别的小瞧心思都没有。
徐太医点头。
“是他所为。”
纪宁:“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