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影看着纪玉蝉因微抬而倨傲的下巴,心里闪过黯然,看来祖母所做的一切并无任何收获,她不仅没有悔过,反而加深了怨恨。平静的看着高处的纪玉蝉,“姐姐出来,妹妹总要迎一迎的。”
纪玉蝉抓着佛珠的手悠地一紧。
下了一阶台阶,似笑非笑。
“妹妹来迎我,就不怕祖母因此也厌恶了你?”
纪玉影皱眉,“祖母若厌了你,根本就不会让你进家庙!”将近一年的清修,纪玉蝉如画的眉眼染上了佛气檀香,只眸中戾气一如往昔,知她听不进去,纪玉影也不愿多费唇舌,只道:“这次提前放你出来,是因为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也奉劝姐姐一句,听话些,别再伤祖母的心了。”
婚事?呵,不是寒门子弟便是高门次子,长媳宗妇是不可能再想了,纪玉蝉一声冷笑。这一声冷笑,也彻底淹没了纪玉影希望她能懂事的心思,垂下眼帘,轻柔的面容微冷,“我来这里,迎你只是顺带,只是为了告诫你一件事。”
告诫?
你纪玉影什么时候有胆子来告诫我了?
纪玉蝉下巴抬的更高,是深深的高傲。
当年,这些高傲深深刺痛纪玉影的心,让自己不停的自卑再自卑,现在,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