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身体随着席宗鹤冲击的力量不断晃动着,恍惚间,我仿佛成了黑风孽海中一叶飘摇的小舟,面对残暴的狂风骤雨,只能无助又无力地随波飘荡,遭受海浪无情地拍击。无论怎样挣扎,最后等着我的终将是粉身碎骨,与深沉无情的大海融为一体。
可这实在太疼了,剜骨刨心一般的疼。我以为我能承受,但其实我不能。
到这时我才觉出我妈的厉害,她竟然能被顾源礼折磨十几年而深情不改,这是何等的毅力与百折不挠的精神。我才刚刚体验半年不到,感觉自己就快死了。
爱人不仅会“苦”,也会“痛”。它会让你失掉自我,变得软弱,再也硬不起心肠。
我不是没被人恶毒的咒骂过,他们骂便骂了,我从不放在心上。可席宗鹤哪怕只是一个冷淡的表情,一个嫌恶的眼神,也能让我疼上半天。反复琢磨,烦得夜不能寐,抵过黑粉万千。
他就是我此生的克星,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伤我至深。
“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要’了吗?”身后的席宗鹤粗喘着,按在我后颈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我总有种错觉,他下一刻就会把我的颈骨折断。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含讽带刺的言语与丝毫没有止歇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