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宗鹤!小鹤!”我穿过黑暗中的草坪,也不敢开手电,就那么猫着腰叫他的名字。
叫了好几声,突然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腰。我一声惊呼还没出口,鼻尖已经闻到熟悉的气息,耳边也传来席宗鹤的声音。
“是我,嘘,安静!”他搂着我,拉着我蹲到一旁浓密的草丛中,“别出声。”
我紧紧闭上嘴,冲他点了点头。
我们在草丛里躲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喧闹逐渐平息,但隐约可以听见几个陌生男人的对话声。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什么人,踹开一间又一间房门,搜索圈逐渐往外扩散。
忽然,草坪传来踩踏声,我和席宗鹤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我们屏息注意着脚步的方向,当来人越来越接近我们时,我与席宗鹤始终交握的双手也越来越紧地握住彼此。
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也有稍许悔恨。
早知道我就应该学桑青,在来这种地方前都写好遗书,免得生后连只言片语也无。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吵架,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傻子吵架呢?我就应该高喊一声“容珅是我爸”,然后在一旁尽情欣赏席宗鹤五雷轰顶的表情,并把它拍下来留作纪念。
奈何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