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个结,慢慢地,就成了死结。
操场上晨读晨跑的学生越来越多的时候,程砚宁站起身来。
两条腿没什么知觉了,两只脚似乎有千斤重,他没有理会那强烈的不适感,微微低着头,一步一个台阶,慢慢下去,走出操场,走过长长的林荫道,回了宿舍。
宿舍里其他三个人刚起不久,都拿了东西要洗漱。
看见他的时候,李静晨微微愣了一下,却明智地没有说话。
程砚宁这副样子,他几乎什么也不用问了,又庆幸,昨晚薛飞和张景涛问起他的时候,自己并没提及甄明珠。
没有人在和好之后是这幅样子的。
叹口气,李静晨挤了牙膏去公共水房刷牙。
薛飞在阳台上盥洗台里吐了漱口水,进来问程砚宁:“你昨晚去哪了?”
“临时有点事。”
程砚宁随口说了一句,拿了毛巾和牙刷,开门出了宿舍。
男生宿舍楼的公共水房,大清早兵荒马乱好像战场,程砚宁拧开一个水龙头刷牙洗脸,听见旁边有声音兴奋地说:“一觉醒来回复更多了,现在这小女生简直不敢小觑。”
“漂亮就是资本啊,社会发展到这一步,很多人价值观都扭曲了。”
“也不一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