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随心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到了灶前。
“那好,您小心烫。”
帮佣应了一声,出了厨房。
万随心打湿软布,小心地将锅盖取下,鸡汤鲜美的滋味窜入鼻尖,她看着澄清的汁,突然滚下了两行泪。
也有过很快乐又幸福的时光啊……
她怀孕的时候,躺在卧室里午睡。那人轻手轻脚地进来,一手搂着她后颈揽在怀里,细细密密地吻,不知怎么地就没憋住,褪了她衣服,用勾人的舌帮她纾解……
她应该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可在那样颇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是唯一的一个。先前情到浓处的时候,他就曾在她耳边粗喘着说一些不着调的荤话。那天也是一样,他嗓音嘶哑眼眸水润赤红,含糊不清地问:“爽吗?哥哥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到你这就一次又一次……”
她浑身发软意识飘荡,厨房里一声巨响,将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他偷偷给她熬鸡汤,忘了时间,汤水烧干,砂锅给炸了……
怎么就弄成这样?
母子反目,他跟死了似的,杳无音信。
万随心攥紧了手中湿湿的软布,突然蹲下身去,脊背深深蜷着,在夜晚灯光明亮的厨房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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