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被控制,门窗被锁死,离荒芜人烟的郊区田野太远,前方不是货车就是市中心的人群车流,哪怕这种情况下将车开进海里也可能是死路一条,但只要墨景深在,她就不怕。
刚开始,海水浸入的并不算快,但越下沉就浸入的越快,冰凉的水逐渐漫过他们的脚底。
车身在水里不再受控,墨景深抬手离开方向盘,黑眸抬起,在后视镜里看见季暖朝他投来的那一眼。
心似是被什么狠撞了一下,他盯着她的眼睛,她却又在同时忽然伸手,一脸凶神恶煞的死死捂住季梦然仍在鬼哭狼嚎的嘴。
墨景深低笑一声。
车身正以着很可怕的速度向下无止境的沉没。
冰冷刺骨的海水灌入口鼻,季梦然终于再也喊不出声,却是才醒过神来,忙不迭的脱下脚下的细高跟鞋去用力敲打封闭性极好的车窗。
明知道这种方式徒劳无功,季暖也没阻止她,在水中有些艰难的睁着眼,看向正向副驾驶位上方的靠枕座头伸出手的墨景深。
他这是要干什么?
汽车下沉的越深,海水下的压力就越大,就算车门没有上锁也不可能打得开,车窗更因为水压的问题而用任何东西都无法轻易砸碎。
但她后来的几年曾在网上听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