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只是一直噩梦连连,不到五分钟就惊醒一次,哪怕是墨景深一直抱着她睡,她也仍然是时常的惊醒,每一次醒过来都要盯着房间里的灯看许久,像是在确定她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直到渐渐安心了确定她是安全的,才又闭上眼睛,没多久后继续惊醒。
如此反复,直到凌晨,她才睡的稍久了些,却仍然是在睡梦中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墨景深的衬衫袖口,像是怕他离开,只扔下她自己一个人。
凌晨时分,万籁寂静。
墨景深的手机在床边震动,他看了眼在怀里难得安睡超过半个小时的季暖,伸手拿过电话,看了一眼,接起。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居然会接了电话,这么久以来打过的无数次都被无视,可居然这一次,他接了。
“景深。”电话彼端响起一道清悦的女音:“雪意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是……”
“那起快递事件后,我警告过你,别动季暖,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男人的声音有着渗透人心的寒意,冰冷的温度似是将室内的空气都已拉低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正要开口,却又听见他冷漠道:“无论是你还是苏家任何人,既然已经放弃了我对你们最后的容忍,今天过后,你会知道惹到我的后果。”
对方还没来得及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