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找到拖鞋,之前下床的时候也是被墨景深抱着去吃饭的,所以这会儿出来也是光着脚。
走出去后她刚要问话,头顶便响起男人低沉淡淡的嗓音:“穿鞋。
季暖一愣,刚想说她三年前将自己在这里的鞋子也都一并拿走了,哪里还有她能穿的鞋?
男人只用下巴向门前指了指,她顺着看了过去,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了一双灰色的新的男款拖鞋,是他的,新的,没穿过的。
她凝神看了一下,走过去穿上,然后穿着这双比自己的脚也大很多的拖鞋走了回来。
近几年因为身在职场而穿着打扮很讲究的女人,这会儿穿着宽大的衬衫和宽松的长裤,脚下又穿着一双男款拖鞋,看起来随性的不像话,又因为头发只有及肩的长度,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造型,看起来像个偷大人衣服穿的高中生似的,不伦不类,偏又有着别样的魅力。
看见她这样,男人淡淡的笑了下。
人在某个熟悉的环境之下,会下意识的沉浸在这个环境的回忆当中,甚至于感觉一切都没有变过,但此时此刻看见墨景深的笑,季暖的心里想平静都没法平静。
她硬生生的转过脑袋,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墨景深。”
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