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也没回避他的视线,只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萧振君的手放在桌上,握着一只水杯,在杯壁上重重的捏了很久,低声道:“你母亲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很好么?既然她这么好,那不是应该拥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婚姻家庭,又应该开开心心的活一辈子,可怎么却早早的郁郁而终,我虽然当时年纪小,这么多年对她的事情也没怎么调查过,但我也知道她是因为严重的抑郁症而日渐消沉,后来病死在医院里的时候,已经瘦骨嶙峋,一个好女人却这样凄凄惨惨的走完她的一生,又究竟是好在了哪里?”
萧振君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虽然欲言又止,但却因为长年身处公司上位,许多该说与不说的话都可将分寸拿捏的极好。
很显然,有些事,他没打算说破。
那又何必叫她来见这一面?
季暖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微凉:“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告辞。”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了身。
拉开门她就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迎面就撞上了一堵人墙,鼻间猛地灌进熟悉的清冽气息。
她一时没反映过来,脚下的高跟鞋也同时踩在地上的水渍而滑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结结实实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