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静坐一个多时辰的沈浩摒弃杂念,站起来,准备出去巡视一番,一名把总急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带人沿着西边那段寨墙巡逻时,发现一人昏迷在浅滩上。”
“哦?”沈浩皱眉,想了想道:“把人抬过来。”
“是!”
把总领命而去。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把总带着四个兵,把昏迷者抬入中军大帐,沈浩不禁一愣,此人竟是秦子昂。
沈浩赶忙蹲下,连戳秦子昂身上三处穴道,又在秦子昂肚子上按压一下,昏迷的秦子昂张嘴吐水,悠悠转醒。
“你怎么来了?”
“志泽兄……说来话长……”
秦子昂艰难回应沈浩一句,又昏了过去。
沈浩确定秦子昂已无大碍,只是太过虚弱、劳累,导致昏迷,便命人把秦子昂抬到床榻上休息。
去年春天,秦子昂高中进士后,一直在户部任职,沈浩辱君犯上,他最先入狱,没少受苦。
“是我害了你们秦家。”
沈浩站在床榻前,自责叹气。
飞扬跋扈,快意恩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稍有不慎就得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半夜,秦子昂再次醒过来,吃了一碗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