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后边儿几日虽也日日都进了宫哭灵,许夷光却忙得脚打后脑勺,母女两个根本没机会说体己话儿,她竟是至今不知道崧哥儿的具体情形,只大略知道还不错,是故有此一问。 汪思邈道:“当日歹人打进来时,崧哥儿已经睡着了,你娘一直护着他,他倒是没醒,后来醒了,受了一点小惊吓,傅烨见了,便说要给他吃安神药,让他继续睡,省得吓坏了。后来我说我可以扎他的穴位让他睡过去,傅烨便让我扎了针,所以他才会一直昏睡着,也因一直昏睡着,没怎么被吓着,略蔫儿了两日便又生龙活虎了,你们不必担心。倒是那傅烨,没想到竟能一再……却是可惜了,熠之,我听
说他们兄弟被斩首后,有人给他们收了尸,应当就是你吧?”
傅御“嗯”了一声,“是我让人去的。” 汪思邈点头道:“挺好,你肯这样真挺好,且不说一笔到底写不出两个‘傅’字儿来,只说人都死了,人死如灯灭,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给他们留一点死者的尊严,也是日行一善,何乐而不为呢?何况
,若是没有他,只怕……所以,旁人若要说什么,且由得他们说去吧,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傅御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随便别人怎么说去吧,我自己心里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