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眼泪不自觉已是落了下来。 自她中风以来,日子苦得当真是哑巴吃黄连,只有自己才知道,究竟有多苦了,偏偏她这么苦,儿子却是几日也来看不了她一次,便偶尔来了,也是看一眼就走,眼里的嫌弃与厌恶根本毫不遮掩,浑
然忘了他小时候吐了拉了时,她都是怎样照顾他的,别说嫌恶了,她心痛他且来不及。
他身为一家之主,都这般的嫌恶他了,钟氏那个贱人,自然只有变本加厉苛待她的。 女儿也是,就算在宫里出不来,时长打发人来看一看她,能费多大事儿?竟是连面子活儿都懒得做,一心只想着她儿子的所谓“大业”,那大业再重要,在她心里,后来也比不上她能好受哪怕那么一点
,她的儿女能对她哪怕能有那么一点的关心与心痛来得重要!
傅老太太渐渐对所有儿孙都冷透了心。
所以这次举家出事,儿女孙子外孙都落得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下场,她竟然并没觉着有多心痛,也有可能是心早已麻木了。
她反倒一日比一日想见傅御,也一日比一日后悔。
若当初她没有作茧自缚,一味的钻牛角尖,定要傅御不好过了才肯罢休,而是一直拿她当自己的亲儿子对待,她一定不会让他吃那么苦受那么多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