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胜邪长老宛如出鞘利刃锋芒毕露,来药阁治伤脸上也满是战胜天下邪物的自信。谁知才七十年,曾经意气风发的剑修竟成了如此颓态。
他不知师无衣在北方经历了什么,凝视了片刻其背上剑伤,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胜邪长老,是谁对你用刑?”
天牢的锁链禁制了师无衣的神识,直到释英出声他才知有人来了,眼眸自乱发间暗暗一抬,待看清了释英面容方才停了匕首,平淡地回:“你是说这些伤口?我闲来无事,自己划的。”
把自己关在牢里还要自残,这当真是脑子出毛病的症状,释英和顾余生不由同时看向了牧海灯。对此,牧海灯也只是苦笑着回:“师父没骗你们,他时常弄伤自己,不上药也不包扎,每日任由伤口泡在水里,发炎了都不去管。我最初也被吓着了,用了许久才慢慢习惯。”
这样的举动着实不正常,就在他们疑惑时,师无衣却看向了站在释英身边的顾余生,他安静地打量着这个新掌门,如墨瞳孔隐藏在乱发之下,宛如自深渊而来的水鬼,蓦地有些渗人。
如此视线让顾余生很不自在,他刚一皱眉,师无衣却又看向了释英,仍是用那凉到有些阴森的声音问:“青囊长老,你与十三圣徒在一起,是因为他拥有剑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