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立着的倪莱突然从收银台上的罐子里抓了一盒火柴,快他一步递给季随。
季随抬眸看了她一眼,接了火柴盒,倒出来一根,捏着一根擦着火,点着烟吸了口,把火柴盒随手放在麻将桌上。
二大爷略过季随,把打火机撂给阿水。
屋里人心照不宣,略过倪莱的这个举动。
刚才倪莱突然冲出去找季随,要说他们两个人没有点儿什么,没人相信。而且两人之间的“这点什么”一定不是能拿来随便开荤开玩笑的。
有个女人从货架上找了几条毛巾过来,递给倪莱:“你都湿透了,赶紧擦擦,不然得感冒了。”
“谢谢。”倪莱摘掉头盔放到麻将桌上,站在季随身旁拿着毛巾擦脸擦湿头发。
季随视线落在超市的门上,默默抽着烟。
倪莱在水里泡过,又被雨淋,衣服里外都湿透,用毛巾擦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女人瞧着她,问阿水:“阿水,超市有干衣服吗?”
“只有泳衣。”阿水吸着烟,想了想说,“有我一套干衣服,但是——”
他看向倪莱,犹豫着加了句:“是昨晚刚换下来的脏衣服。”
“身体重要,没那么多讲究。你去拿过来。”女人又对着倪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