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起一阵风,贴着水面直扑上岸,搅得水汽弥漫,连眼睛都睁不开。
而赶等到风消气散,再睁开眼时,只见在吴老怪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身穿暗紫色缎袍,衣服甚是华丽,但面貌委琐,缩头缩脑,与一身衣服极不相称,特别是戴在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戒指,其成色透亮,即使在没有日光的清晨,也显得光彩夺目。
吴老怪的身子僵在原地,像是感觉到了身后之人,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可是只转到了一半,就停下不动了。
这个角度的余光足够让他看清楚身后那人的全部相貌,整个人就跟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张开嘴喃喃地说了几个字,扑腾一声就跪在了那怪人的脚底下,全身抖成了筛子,竟然连话都无法说出口。
看来这个怪人就是黄河四鬼之一的丧命钟,沙青烈了。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沙青烈低眉打了眼吴老怪,抬起脚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接着目光落在我和淮北身上,淡淡道:“刚才说话的,是你们两个?”
不知道为何,当被沙青烈的眼神注视时,我只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浑身一个激灵,却硬着头皮咬牙道:“是我,你就是杀你爹?”
“呵呵。”
沙青烈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爹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