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宋彧说睡到傍晚才醒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盯着天花板干瞪眼,斜眼租的那屋子基本不存在隔音这个功能,隔壁邻居是如何从菜场猪肉涨价聊到同事在外头包了小三,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外经常有小孩子跑过,吵吵闹闹的他根本就睡不着觉,不想起床又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最后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不得不爬起来觅食。
不过回身看见宋彧的那一刹那,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特别是在宋彧粗着脖子骂他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简直病入膏肓。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吧,所以就算是被宋彧骂的一无是处他也觉得挺好。
等水开的时间里,顾清池连续打了三个哈欠,眼泪都抹了好几次。
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有些可怕,下巴上细碎的胡茬都没刮,额头被棍子砸到的地方有一块大拇指那么大的淤青。
宋彧居然好意思对着这张脸说好看?
也太不走心了。
外边忽然有人大骂一声,接着就听见麻将牌撒了一地的声音,顾清池皱了皱眉,放下了水壶。
“王国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天天打麻将打麻将,孩子扔在家里不管不问,我刚才问他了他才跟我说午饭都没吃